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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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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5章

昌寧二十八年,霍月淺、霍雲深從邊陲歸來。

陽春三月,楊柳依依,萬物覆蘇。

霍瑾瑜與謝少虞攜百官在城郊親迎,亦有不少達官顯貴、百姓一同守在城外。

霍瑾瑜坐在鑾輿上,感受著曠野吹來的風,目光遠眺,青翠的高山、綿延不決的田地,柔和的暖陽……

經過這麽些年發展,京誠的城郊一直在往外推移。

她記得自己當初登基的時候,還在德勝門送別毅王、鄧盟他們,當時雖然不至於是荒地,也比較冷清,現在那裏早就變成城內。

最近工部打算建造新的城墻,不打算再往外擴張,畢竟若是按照這樣的速度,再過幾十年,可能連直隸周邊都要變成京郊了。

晌午巳時,太陽爬到半空中,霍瑾瑜見到了歸來的隊伍。

霍月淺、霍雲深騎著高頭大馬,與毅王、宋致他們走在隊伍的最前方。

旌旗飄揚,隊伍整肅,綿延不絕。

霍瑾瑜看著越發靠近的兩個孩子,唇角經不住翹起。

真正長大了!

與兩年前不同,兩人都褪去了稚氣,變得堅毅從容起來。

一個風度翩翩,一個冷艷姝麗。

都長大了!

霍月淺、霍雲深等人靠近鑾輿時,紛紛下馬。

眾人齊刷刷行禮,“參見陛下!”

“都平身吧!”霍瑾瑜走到他們身邊,看著兩個孩子,欣慰道:“長大了!”

霍雲深看到她,下意識彎起唇角,“娘!”

霍月淺亦是滿眼濡慕,沈聲道;“娘!”

謝少虞溫聲笑道:“自從知道你們出發,我和陛下惦記了多日。”

霍雲深:“我和姐姐也想念娘與爹。”

霍月淺點頭。

霍瑾瑜看向一旁的毅王、長公主、宋致,感謝道:“大哥、二姐、宋師兄,這兩年辛苦你們了,若是月淺、雲深惹了事,你們不必瞞朕,朕一定不會心慈手軟。”

霍雲深無奈道:“娘,兒子我才回來!”

霍瑾瑜聞言眸中精光一閃,挑了挑眉,“看來你是有自知之明……”

“……”霍雲深頓時一楞,目光有些游移。

他在邊陲幹的那些事,難道娘知道了。

“娘,你打了他,就不能打我。”霍月淺恨鐵不成鋼地斜了他一眼,而後一本正經地道。

霍瑾瑜:“放心,你們一個都逃不了!”

這兩個崽子沒一個是省心的。

霍月淺;……

“噗呲!”一旁看戲的毅王、宋致、長公主等人忍俊不禁。

長公主掩唇笑道:“這兩人在邊陲時,可讓我頭疼了,陛下若是動手,我可以幫忙。”

在邊陲時,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孩子,身為皇子皇女,自小就是被寵愛長大,眾人的目光與關心都不缺,看起來可能稚氣有些多。

加上頭一次離開親爹、親娘的控制,兩個人就如同放飛的小鳥,將邊陲一陣折騰。

兩人的性子又是一冷一熱,各有各的折騰。

尤其霍雲深那一張招蜂引蝶的臉,將邊陲的閨秀少女們迷得七葷八素。

霍月淺是女子,旁人有些顧忌,再加上性子冷,在兒女私情上不用別人擔心,但是她在其他地方的折騰,頗有小七的風格。

總之,她覺得小七將人送到邊陲,不是磨煉他們,反而是折騰他們這些老人的。

他們反而是鳥入叢林,直接放飛自我了!

宋致點頭,“陛下教訓他們時,也替我等多出一些力。”

毅王哈哈笑道:“陛下莫要聽他們開玩笑,月淺、雲深在邊陲還是很乖的。”

聽到這裏,霍瑾瑜輕飄飄地瞥了瞥旁邊裝乖的兩人,幽幽道:“是嗎?”

霍月淺、霍雲深對視一眼,佯裝鎮定地點了點頭。

霍瑾瑜不再理他們,等到回到宮中再與他們算賬。

霍瑾瑜與他們閑聊完畢後,讓兩人當著群臣與百姓的面說兩句。

霍月淺看著前方烏壓壓的人,冷玉般的面龐蕩起一絲淺笑,“讓諸位久等了,此次去邊陲兩年,雖然邊陲苦寒,亦有不遜於京城的人與景……”

霍雲深悄悄給她使了眼色,讓其別說太多,否則他就沒話說了。

霍月淺:……

這個笨弟弟!

那些邊陲被霍雲深弄得五迷三竅的閨秀們,可知她們迷戀的如謫仙一般的雲殿下內裏是這副傻樣子。

霍瑾瑜察覺兩姐弟的眉眼官司,忍笑搖頭。

長公主湊到她身邊,看著霍雲深說話,低聲詢問道:“陛下,月淺、雲深已經十七了,您看,這滿朝文武的眼珠子都在他們兩人身上,您想過他們的終身大事嗎?”

“不急!”霍瑾瑜瞥了瞥不遠處的群臣,“他們現在還小,現在糾結這個幹什麽?”

長公主:“您看看這些朝臣,能安心嗎?”

霍瑾瑜:“當然安心,朕也想看看,他們會折騰出什麽花樣。”

再說兩個崽真的還小,若是要大婚,最起碼要等到二十歲。

長公主:……

霍雲深說完之後,在場的百姓目光熾熱地望著姐弟倆,紛紛高喊“殿下千歲千千歲!”

陛下的儲君人選越優秀,代表他們的未來越靠譜。

陛下身為親娘,為了磨礪他們,不僅將他們送去軍事學院訓練,還將人送到邊陲磨煉,尤其兩個殿下也不負他們的期待。

霍月淺、霍雲深面對這般熱情洶湧的民意,胸腔也經不住湧起熱潮,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下方的百姓。

長公主掩唇低笑,“陛下,您看到沒有,他們若是有尾巴,此時怕是已經翹起來了!”

霍瑾瑜忍笑,“沒錯,沒錯!”

不過群臣雖然欣慰面前的場景,可是心中卻擔憂。

無他……

一山不容二虎。

陛下雖然僅有兩個孩子,但是從小到大都十分優秀,文才武略都不缺。

可難就難在,兩人身份一致,又是龍鳳雙胎,從小一起生活,陛下待他們也是一致,讓大家摸不準陛下的心思。

說實話,朝中多數人是屬意霍雲深,因為他是男子,可是他們說的不算,要看陛下的決定才行。

……

將人迎回來後,霍瑾瑜在宮中舉辦了宮宴。

讓霍月淺、霍雲深吃驚的是,宮宴上還有許多與他們差不多年紀的男女,有窈窕姝麗的少女、也有風度翩翩的少男……

長公主看向霍瑾瑜,眼神詢問。

霍瑾瑜用酒杯遮住唇角,“朕的心意又代替不來群臣的心思。”

他們覺得現在是時候了,不代表她願意。

宮宴上,兩姐弟舉止大方,除了他們身邊的侍讀,對待其他人就攙著幾分疏離。

宮宴除了吃喝聊天,眾臣還關心另外一件事,就是姐弟倆何時離宮。

畢竟兩人都十七歲了,是時候出宮建府了!

霍瑾瑜倒不著急這個,宮中有的地方供他們住。

若是兩人出宮建府,怕是朝中的氛圍會愈發滾熱。

……

次日,霍瑾瑜請長公主游禦花園,兩人說起姐弟倆的事情。

霍瑾瑜好奇道:“二姐,月淺、雲深在邊陲有沒有意中人?”

“他們?”長公主輕撫花枝的手頓住,無語道:“那兩人,一個冷心冷情,一個沒心沒肺,還都是孩子,哪有意中人。”

霍瑾瑜:……

得了,她兩個孩子真是兩個極端。

霍瑾瑜嘆氣:“我對月淺不怎麽擔心,就怕雲深未來變成陳安國那樣子!”

搞不懂,陳安國小時候也是個乖巧的小可愛,長大後,怎麽會變成了花心霸道的渣世子,現在他後院的女人能湊夠葫蘆娃,孩子更是可以先湊一支足球隊了。

“……”長公主手下一重,花枝上的花瓣頓時顫落,唇角經不住抽搐,“這確實是有些讓人頭疼。”

霍瑾瑜:“朕覺得對於孩子,要優生優育,生多了壓力大,那種管生不管養的家夥更要斥責。”

長公主聞言,眉眼微彎,笑道:“陛下可以宣陳飛昊進宮好好說道他一頓。”

她可是聽說了,因為陳安國的事情,陳飛昊現下在褚青霞那邊的風評不怎麽好。

霍瑾瑜:“算了,朕不管別人的家務事。幸虧這些孩子不用朕養!”

若是沒改之前,這些就是她這個皇帝的負擔了。

聽到這話,長公主嘆氣,“陛下嫌棄陳安國太花心,可是我還有些羨慕,你看宣王現在還是孤零零一個人,將來我走了,他可怎麽辦!”

霍瑾瑜朝天翻了一個白眼,“他堂堂親王,又是宗人令,難道還能讓他將來老無所依?真出現這種情況,除非亡國了!二姐,莫要擔心了!”

“陛下!”長公主無奈。

有這樣詛咒自己的天下嗎?

霍瑾瑜沖她眨了一下眼,“再說六哥現在都多大年紀了,您老不累嗎?月月、雲雲都十七歲了,這個時候再催,不覺得太晚了嗎?”

她都四十多歲了,六哥已經快到六旬了。

長公主:……

她也不是心心念念,就是有感而發。

……

霍月淺、霍雲深回來休息三天後,就被霍瑾瑜給抓了壯丁。

她讓人在乾清宮的側殿布置了兩張寬桌,兩人用書架、屏風隔離,一人一個辦公桌,好好給她幹活!

小號練成了!現在就是收獲的時候!

霍月淺:……

霍雲深:……

別家的皇子、皇女這麽大年紀,正是忙著討好父母,為自己積蓄資本的時候,而他們恰恰相反,現在要被自己親娘壓榨。

霍瑾瑜讓人搬了一張椅子,單手支頤地坐在椅子上,看著埋頭苦幹的姐弟倆,語重心長道:“朕也是為你們好,俗話說,幹一行,煩一行,你們先適應適應十年,再想自己之後的路。”

霍雲深瞪大眼睛,“十年!”

霍月淺手筆不停,“娘這麽年輕,十還是少了,咱們恐怕要幹二十年。”

娘現在看著與小時候沒有多少區別,身體康健,他們要接擔子,至少要等二十多年。

“……十年嫌多?”霍瑾瑜笑盈盈問道。

霍雲深連連搖頭,如玉的面龐帶著幾絲諂媚,“怎麽會呢,二十年我都能撐得下去。”

霍瑾瑜沒眼看,“你這副樣子,外面那群癡迷你的閨秀知道嗎?”

霍雲深不以為然道:“兒臣只是在母親這裏這樣,在外面自然是其他臉面。”

“娘,你放心,他在別人面前裝著呢。”霍月淺沈聲道。

霍瑾瑜:……

臉皮還是不夠厚啊!

……

因為兩人的辦公桌就設在乾清宮,來往的官員都能看到。

朝野官員沒想到,兩位殿下才回來沒多久,陛下就開始允許他們處理朝政了。

許多人頓時激動起來,對於折子內容那就更加用心了。

更用心的結果,就是裏面的廢話越來越多。

霍月淺、霍雲深看的生無可戀。

霍月淺無奈道:“娘,折子的內容就不能讓他們精簡一些嗎?”

就好比顧問處的內容,都是幹貨和圖文,看起來十分方便。

霍雲深深有所感地點了點頭。

霍瑾瑜挑了挑眉,“可以,不過只能建議,不能強制命令,再說這也是他們的一些心意,你們看不清裏面的真情實意嗎?”

姐弟倆:……

四五份還行,但是天天看四五十份,他們就是鐵打的胃也膩了。

霍瑾瑜上前,拍了拍兩人的頭,鼓勵道:“加油幹!娘累了這麽多年,以後就指望你們了!”

霍瑾瑜正與他們說著話,檀菱湊近匯報,“陛下,褚大人進宮了!說是火車頭研究出來了!”

“!”霍瑾瑜驚喜,“真的?”

檀菱:“奴婢也不清楚。”

……

火車頭那麽大的東西,肯定不能運進宮,而且也不方便,霍瑾瑜當即出宮前往麒麟院。

麒麟遠的規模比起二十年前,早就翻了一番。

和一般院落不同,麒麟院缺少一種精致,沒有瓊樓玉宇修飾,大多比較冷硬,與中央銀行大樓的樣式比較像。

但是這裏卻是許多人向往之地,即使是從裏面出來的一個小小學徒,到了外面,也是被許多人爭搶。

麒麟院雖然不生產金銀,它研究的東西卻比金銀還重要,能改變社會、改變家族進程。

這兩年,自行車、三輪車這些價格昂貴的東西能推廣開來,也是有麒麟院的品牌效應。

對於這些研究型人才,他們大多對研究感興趣,沒有偶像包袱,整日騎的飛起,不得不說,這種做派還拉進了與普通百姓之間的距離。

當然也因為這個名聲,近年來,民間出現一些利用麒麟院名聲行騙的事情,對於這事,朝廷自然嚴厲打擊的。

……

到了麒麟院的實驗廣場,褚青霞已經守在那裏,見到霍瑾瑜一行人到來,紛紛跪下。

“兩位殿下也來了?”褚青霞樂呵呵地看著霍月淺、霍雲深。

霍月淺、霍雲深拱手道:“褚大人!”

霍瑾瑜指了指鐵軌上的鐵疙瘩,“這就是你們研究的火車頭。”

看著有半間房子那麽大了吧。

“陛下英明!”褚青霞示意旁邊下屬上去。

霍瑾瑜見那人上去後,在車廂裏左右折騰了一番,然後鐵疙瘩終於晃晃悠悠的動起來,不過感覺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,全身的零件都在“哐啷哐啷”地顫動,讓人擔心下一秒是不是就會散架了!

霍瑾瑜的驚喜稍微被澆滅了一些。

好吧,不能指望一開始研究的東西就能投入民用。

看這個火車頭的狀況,要給它“回春”大概還需要四五年,不過有成果,還是要值得鼓勵的。

霍月淺、霍雲深見這東西在鐵軌上,一下子想起了京城的有軌馬車。

只不過要拖動這麽大的火車頭,後面還需要拉動許多東西,能做到實在太難了。

“陛下,您覺得怎麽樣?”褚青霞興奮道。

霍瑾瑜捏著下巴道:“不錯,最起碼能動起來了。以後再接再厲,後面加幾個車廂試試。”

“我懂!”褚青霞齜牙樂道。

她見霍瑾瑜的心情確實不錯,湊近道:“陛下,我求你個事唄!”

“什麽?”霍瑾瑜不解。

褚青霞聞言,輕咳一聲,“陛下,這個火車頭能造成,核桃的功勞要占一半,她這麽大的的功勞,而且現在又有了兩個徒弟要壓著,她的爵位……”

霍瑾瑜挑了挑眉,思索片刻,指了指那個顫顫巍巍地火車頭,“朕研究這個東西,是用於運輸的,你覺得這東西現在這模樣可以見人嗎?等到它能見人時,再提這件事吧。”

“啊?哦。”褚青霞頓時有些失望。

不過很快她就調整過來,陛下算是給了她一個準話,核桃也算是有了奔頭。

……

對於火車這東西,水路發達的江南地區不稀罕,但是山西、山東這些地方可是翹首以盼,尤其這些地方礦產還豐富,若是能運到外地,但是采礦就能讓他們富的流油。

所以在確定火車研究有了基礎成果後,霍瑾瑜宣山西、山東等地的布政使進京,與他們商談一下相關發展。

雖然山東、山西等地的官員對於霍瑾瑜話中未來綿延幾十丈長的火車給震撼了,心裏卻不敢想那麽多,若是到時候鐵路真能建成,陛下嘴裏的效果就是打個折扣,也夠了。

對此,官員們十分高興,高呼陛下英明。

陛下這是將政績手把手送到他們手中。

相信有了山東、山西等低官員的催促,褚青霞那邊也會更早有結果。

……

八月又值秋闈,今年也是允許女子科舉的第二屆秋闈。

上一屆科舉如霍瑾瑜猜測的那般,參加科舉的女子並不多,根據禮部統計,參加科舉的女子全國加在一起才二百多名,與動輒十幾萬的男學子不能比,最後僅僅有一名女子通過了秋闈,拿到了舉人功名,至於會試,則是沒通過。

這結果讓朝野不少人松了一口氣,心想當時幸虧沒按照男女榜來排名次。

不過這讓許多觀望的女子沸騰了,她們不在乎名次,她們一開始大多忐忑自己若是過了科舉,是不是與男子一樣也能得到功名,現在有姐妹替她們走過這條路了。

是故,上次科舉結束後,女子私塾越發多了,女夫子供不應求。

今年是第二屆秋闈,預計將有二千多名女子參加秋闈,比上屆一下子多了十倍,讓霍瑾瑜也有些好奇,經過三年備戰後,今年有沒有女子進入殿試。

當然朝野也好奇。

霍瑾瑜聽說一些地下賭場還設了賭註,其中押註“無”的是“有”的十倍高,也有賭坊設立了百倍的女狀元投註,再多他們就不敢了,畢竟我朝第一個三元及第就是女子。

對於這些地下賭坊,霍瑾瑜目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用來檢測民意,等到明年春闈結束,就是她割韭菜的時間。

……

九月,秋闈結果公布,此次拿到舉人功名的女子有三名,兩人來自西北邊陲,一人來自揚州,來自揚州的那位更讓人矚目。

畢竟在人們的眼中,江南女子都是溫婉柔弱的,而且江南文風興盛,能在其中脫穎而出,可見她的實力雄厚,所以許多人都猜測,說不定今年女子進入殿試的人就是她。

不管如何,霍瑾瑜覺得以現在女子的勢力,鼓勵參與就好,她也沒有癡心妄想到,這邊政策剛下去,那邊女子一下子就頂起半邊天。

九月底,萬壽節才結束不久,歐亞那邊的局勢動蕩起來。

在看到韃靼、瓦刺快被他們打散架時,歐亞各國的聯盟結束,各國已經不是背後捅刀子,開始當面玩陰的,羅剎國趁波蘭國王遇刺,伺機占了波蘭五分之一的土地,順便以借道運糧草為借口,趁機驅逐利立陶宛當地的民眾,然後將用於“借道”的土地占為己有……

這一陣鬧騰,給了韃靼、瓦刺喘息機會,趁機繞過羅剎國,征服了基輔羅斯國,順便搶下了波蘭一半的國土……

這種局勢,就好比一群人去打虎,眼看著老虎被他們包圍,就等著一擊必中,圍攻的獵人開始內訌互相使絆子,最後老虎不僅得以喘息,還咬死了他們中一個人。

然後歐亞各國又開始團結起來,羅剎皇帝順便派人給霍瑾瑜送了國書,想要講她拉下馬,請景朝幫忙對付韃靼、瓦刺,若是霍瑾瑜願意幫忙,則將韃靼、瓦刺占領的阿拉木、吉爾吉斯地區送給霍瑾瑜。

霍瑾瑜咋舌不已。

她已經接受了瓦刺、韃靼的臣服,阿拉木、吉爾吉斯也是兩個部落的汗國早與羅剎國無關,幹嘛要下場,現在他們雙方纏綿悱惻不是挺好的,正好有利於歐亞諸國的團結。

除非韃靼、瓦刺意圖不軌,她就只能“不得已”了。

羅剎皇帝得到霍瑾瑜拒絕後,當即破口大罵,親自寫信譴責霍瑾瑜“愚蠢!貪婪!自私!殘暴!魔鬼!”

霍瑾瑜看著翻譯過來的書信,臉當即就黑了。

她也不用自己動手,讓霍月淺、霍雲深來對付羅剎皇帝。

霍月淺:……

霍雲深:……

娘還真是物盡其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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